【叶蓝】惊梦

ooc预警 将军叶X先生蓝 不完全民国AU 私设有 架空吧?

1.

“许先生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许博远坐在这奢华至极的会客厅中只觉得双眼发黑,“我…我来…我来取书,不知叶先生看完了吗?”

叶修端起茶杯放置唇边:“书自然是看完了,只是许先生你不是为这事登门拜访的吧?”

叶修说话期间许博远时时观察着他的脸色,心中更是懊恼,不该来找叶修帮忙的。

“一点小事本不愿惊动叶先生,只是那东城巡警欺人太甚……”话未说完,叶修便打断了,“此事副手已经告知于我,许先生的义兄被人刁难,那便是叶某的义兄被人刁难,”他起身握住许博远的手,“先生放心,此事叶某定会还义兄一个公道。”

许博远被叶修推心置腹的话语说的感动:“那…便替兄长谢过叶先生了。”

叶修挑眉说:“只是谢谢而已?虽说我自愿为许先生办事不该讨要好处,可是先生你自打进我叶家门起就心事重重,问起来还顾左右而言他,先生这是把我当外人啊。”

许博远这人平日里一团和气,人缘也极好,偏偏有点小毛病,爱面子。

男人嘛,爱面子情有可原,最好玩的是,许博远爱面子归爱面子,熟人逗他他也不会真生气,叶修就是吃准了他这一点才如此肆无忌惮。

许博远听他这言语心中叹气,只道这人又要来事了。

“那叶先生说如何是好?”

叶修呵呵一笑:“我瞧许先生随身佩戴的那枚玉佩就挺不错。”

许博远前些日子才同叶修说过,他这玉佩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当年许家家道中落,他跟着母亲颠沛流离,他母亲典当完了家中所有值钱物件,独独留着这枚玉佩,只因这是许家主母的标志。

叶修堂堂一个将军,手中的美玉想来是不计其数的,而许博远这枚玉佩资质只是中等而已,叶修话中意思便不言而喻。

许博远面露难色,叶修见了便退而求其次:“我知那玉佩对先生意义非凡,先生既不舍,我也不能强人所难。”

许博远闻言松了口气,谁知叶修接着便说:“听闻先生日前写了几篇文章要寄给粤地文豪黄少天互鉴,不知叶某能否有幸先一步借来品读?”

许博远有些懵,文章是要寄给他所景仰的大家的,可叶修帮了他那么大的忙,也只是要借读几日,如果再拒绝,反倒显得他小气了,咬咬牙,许博远便答应了。

叶修见他答应,当即就领着许博远去东区警署办事。

 

2.

许博远在警署里坐立不安,围着叶修来回转圈,叶修被他绕的头晕拉着他坐下,“你急也快不了,我都来了你还怕他们敢扣人吗?”

许博远坐下后频频朝署长办公室方向张望:“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叶修无奈说:“场面活还是要走一走的。”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一前一后出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人生的矮胖,后面那个高个子生的俊朗只是神情有些淡漠。

许博远一见那高个子立即起身喊了声大哥。

高个子男人看见许博远后,淡漠的神情带了些悦色,却在目光触及许博远身旁的叶修时瞬间消散,眉头微蹙。

那矮胖的男人是警署的署长,当他知道叶修亲自来捞人时,心中是又惊又怕,强撑着胆子上前与叶修套近乎,一路送到了警署门口,又召来车送他们回去,叶修说,不用了。警署署长连忙说,是是是,瞧我这脑子,叶长官这样的贵人出门都是自己备着车的。

说完又亲自上前给他们打开车门,临了还不忘了奉承叶修,他说:“将来这租界要是乱了,在下就全权仰仗叶长官庇佑了。”

车开出去后,许博远瘪了瘪嘴说:“这署长可真有意思,马屁拍的忒次。”叶修听了笑笑不语。

叶修先送的许博远回去,下车后许博远又道了谢,少言寡语的高个子男人也表达了谢意,叶修不多客套只说,许先生莫忘了我的文章才是。许博远用力点头说,明日我就送到你府上。

等叶修的车走远了,许博远才转身进屋。

一进堂屋,许博远便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他的兄长坐在主位上审视他。

大春一向不赞同许博远与叶修来往,今天他去求叶修帮忙,大春肯定心里不舒坦。

哎,许博远头疼。

“你找他帮忙?”

许博远说:“是。”

大春的眉头皱的更深,“我从不赞同你与他来往。”

许博远说:“叶修待我很好。”岂止很好,简直关怀备至。

大春说:“你不是他的对手。”

许博远说:“我知道你的意思。”

许博远固执,大春见劝不动也就作罢,起身回自己屋子去了,他走到门前忽然开口:“那日我不该叫你替我照看书铺的。”

许博远听完,也转身回自己屋子收拾文章去了。

 

3.

第二日许博远登门拜访叶修,顺便将自己原本要寄给黄少天的文章一并带上。

叶修接过文章后留许博远吃饭,“昨日新得了只雉鸡,正巧今日先生过来不如留下一起吃饭?”

许博远以书铺繁忙为由,想要推脱,叶修却说:“不碍事,一会儿我让副手开车送先生回去,这么定了。李阿姨,麻烦你中午多备套餐具。”

叶修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把事定了下来,许博远向来拗不过他,稀里糊涂就留了下来吃饭。

许博远本以为中午吃饭只有他与叶修,没想到是与叶府一大家子一起,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是叶修担心他不自在。

席间气氛倒是很好,热热闹闹的,许博远也放松了些,他揶揄道:“如此热络的氛围,叶长官不劝酒吗?”叶修无奈:“许先生是否对叶某有些误会?”叶修的副手说:“许先生你可别误会长官,长官从来是滴酒不沾的。”

对此许博远有些讶异,在他看来叶修这样的人物的饭桌酒席上的交际能力与酒量都是一绝,不想叶修竟是滴酒不沾。

叶修看破了许博远的心思解释道:“喝酒误事。”

许博远了然,端起茶杯说:“叶先生定力非凡,许某佩服。以茶代酒敬叶先生一杯。”叶修把许博远敬茶的手摁下,“许先生又错看我,我也有定力不好的时候。”说完在许博远的手上摸了一把,许博远的脸在此起彼伏的清嗓咳嗽声中飞速转红,他连忙转开话题。

这顿饭吃的不可谓是不舒心,叶修将许博远送上车。

临走前许博远还在惦记他的文章,算了算时间,距离他与黄少天先生约定的日子不远了,上车前便没忍住提了一下:“叶先生,我那文章……”叶修想起他饭席上种种逃避,呵呵笑了一声说:“许先生信不过叶某?先生放心,看完立即归还。”许博远点点头这才放心上车。

那日之后许博远忙于打理书铺,再想起文章的事情已经过了五日,他估算了一下,猜想叶修已经看完文章,便上门讨要文章去了。

他到叶府时已经傍晚,叶修又留他吃晚饭。

吃过晚饭后,许博远讷讷开口:“嗯…不知叶先生,文章看完了否?若是看完了…”

晚饭有些油腻,叶修饮了口茶说:“许先生文采斐然,文章写的高深奥妙,只是叶某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莽夫,才疏学浅,一时之间还不能看的通透,还烦先生你再等上几日。”说话间他觑见许博远脸色骤变,眼角耷下的模样有些想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先生放心,看完一定归还。”

许博远何尝不了叶修是何许人也,瞧叶修那副义正严辞的模样,他就知道这文章取回的事情是要一波三折了。

可他又不知道哪儿惹的这位大爷不开心了,只能耷拉着脑袋说:“如此叶先生便慢慢读吧,我先告辞了。”

说着许博远就要走,叶修将人拦下说:“诶,许先生不急走,前些日子徐老送了些武夷大红袍给我,不如许先生留下一起品鉴一番?”

许博远喜茶,听闻有茶便有些走不动路,心中好一番纠结。

他一向喜形于色,叶修看他的小表情心中愉悦,立即差了人去泡茶。

等许博远品完茶从叶府出来才想起自己是来要文章的,结果文章没拿回来还乐呵呵的陪着人家喝茶。

思及此处,许博远心中懊恼,他又被叶修牵着鼻子走了。

与黄少天先生约定的日子渐近,期间许博远还收到了几封黄少天先生的来信,着实令他开心了好一会儿,许博远想着自己的文章还在叶修那,便又去叶府催促了几次,叶修统统搪塞了过去。

许博远本想再去催一次的,他已经做好了不拿回文章绝不罢休的决心,谁知书铺却忙起来了,他只能留下来帮大春打理书铺。

这边叶修见许博远许久不来找自己要文章,心中有些疑虑,怕真的给人逗生气了,便带上许博远的文章去许博远居住的那个小胡同寻他。

许博远和大春都在书铺,叶修敲门许久无人响应,便去了书铺。

他到时许博远刚搬完书,站在书架下擦汗,用的正是上回叶修送他的那块绣了远字的方巾。

许博远见叶修来了不再搬书,起身去泡了壶茶,又拿了两只茶杯。

他边给叶修沏茶边问:“叶先生可是看完文章了?”叶修泯了口茶说:“知我者先生也。”

许博远心道,你这都借了十几二十天了,还能看不完吗?

许博远也学着叶修,泯了口茶问:“那么叶先生带上文章了吗?”

叶修将随身带的牛皮袋拿了出来,说:“完璧归赵。”

许博远接过袋子说过多谢叶先生后边不再说话。

叶修心中叹气,知道自己逗人逗狠了,过了一会儿他见许博远脸色有松弛迹象,开口说道:“今晚徐老约我赴宴鸿运楼,我就不留下来吃晚饭了。”

许博远心道,谁要留你这不修吃晚饭了,又听他提话中到徐老,便开口说:“叶先生年轻才俊能博徐老青睐是理所当然,听闻徐老有意撮合叶先生与徐小姐,许某这边先恭喜了,待今晚宴后许某一定做一件令叶先生满意的喜礼。”

叶修被许博远的话噎了半响失笑说:“你这是吃的哪儿门子飞醋,我与徐姑娘都不曾谋面,何以谈婚论嫁?再说,叶某早已有心仪之人。”

许博远不动声色:“能入叶先生法眼的人,想来也不一般。”

叶修笑到:“呵呵,一般一般,不过是我瞧得上他,他也瞧得上我罢了。”

许博远听他这话一下没绷住笑了出来,叶修见他不再生气又起了继续逗弄他的心思:“我前些日子阅诗词,有些晦涩不通其义,能否请先生讲解讲解?”

许博远说:“叶先生请讲。”

叶修说:“敢问先生,‘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竭是’何意?”

许博远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嗽了好半天,又等面上的燥热降了才磕磕巴巴地说:“这个意思……等叶先生晚上赴宴归来我再讲与你听。”

叶修心中颤动,握住许博远的手说:“好,一言为定。”

当夜,许博远在书铺等到第二日拂晓时分,叶修却迟迟未来赴约。

 

4.

一夜之间租界乱了,敌军侵入到了租界门前,战火就这样轻易的席卷了北边最后一块净土。

许博远是被紧凑的拍门声吵醒的,昨夜他在书铺里守到5点,从回来到现在睡的不足4个小时,这会儿起床开门还有些迷迷瞪瞪。

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叶修。

叶修来不及换下军装便匆匆赶来了许博远这里,他拉着许博远进屋,催他收拾东西。

再不清醒这会儿许博远也醒了,他看着叶修身上的人军装,有些不敢相信:“租界……沦陷了?”

叶修说:“如果援军赶不来,三日就是大限。”

许博远将手中的行李往桌子上一砸说:“我不走!国难当头我堂堂七尺汉子却要做逃兵,我愧对列祖列宗!”

叶修提起他的行李箱往外走,边走边说:“前线杀敌不多你这一个,抛头撒血也不少你这一个!”

许博远拉住他:“泱泱华夏如今成了什么样子叶将军你比我更清楚!我在租界躲了这么些年,如今我还要躲下去吗!?”

叶修说:“你当上前线是玩笑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在前线有了什么闪失,把你拉扯大的大春怎么办!”你如果出了事,我又该怎么办。

春易老在屋内听得清楚,他推开门与叶修对视一眼后说:“许博远,听叶修的。”

许博远瞪大了眼睛看着春易老:“大春…?你知道你在……”

春易老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去收东西。”

大春发了话,许博远只能满心愤愤的回屋子去收东西。

春易老打量着叶修,半响,他开口说:“你没有负他。”

叶修报以微笑,一片愁云惨淡。

车上的气氛凝滞,春易老本是话少的人,而许博远和叶修在那场争执之后再无交流,直到叶修将他们送到他安排出城的汽车所在后许博远慌了。

他在踏上另一部汽车前却步,叶修叹了口气,说:“去吧,我都安排好了,司机会送你们去粤地,等战事彻底平定了,我回来找你。”

许博远转过身,眼底湿润,他将脖子上衣服里戴着的玉佩取下挂在叶修脖子上:“昨天我说的话,叶修,只要你来,就一定作数。”

叶修拇指摩挲着那块玉佩,“平时问你要你不肯给,现在倒肯了?”他将许博远推上汽车,“小远,记住,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竭。”

汽车扬尘而去,叶修就站在原地目送他的先生离开。

许博远透过汽车的后窗看叶修,直到叶修的身影变成一个黑点再消失不见。

春易老叹气:“看不见了就别看了。”

许博远扭过头问:“战乱什么时候会过去?”车上没人知道,没人回答。

春易老却说:“你还是输给他了。”

许博远说:“没有什么输赢。”

“我从前觉得我与他都是男人,即使再喜欢也只是有缘无份的境地,刚刚才幡然醒悟,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他欲与我相知,可惜我知的晚,白白辜负了他那么多心思。”

车上另一人开口说:“许先生与叶长官的情谊感人,可这世事无常,假若这小鬼子打不到租界,许先生你可真有想明白的一天?”

说话的人正是那东区警署署长,当日他恳求叶修在租界沦陷前拉他一把,叶修同意了,也做到了。

许博远说:“会有的,我喜欢他这件事是不会变的,只是真如你所说,那我又要辜负他许久。”

春易老无言间,忽然想起了出门前叶修那个脱力的笑容。

 

5.

粤地气候湿润闷热,许博远一行人到达此处已经十日。

这十日里他每日都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眼睛闭上就是叶修模样,他笑着对许博远说,我欲与君相知。不小心睡着了便是叶修浴血奋战后倒下的模样。

每每惊醒,许博远都会下意识将手朝胸口探去,没有摸到熟悉的玉质感时他才彻底从噩梦中清醒,他的玉佩已经替他去守护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人了。

“许先生近日气色不好。”署长如此说道,春易老闻言也瞧了过来,沉声道:“是不好。”

许博远说:“不碍事,近日有北边的消息了吗?”

署长摇摇头说:“还没有呢,许先生耐心等上些日子,等战事平了,叶先生就会回来找你的。”

许博远不再问了,因为没人知道这战事何时能平定。

比叶修先找上门来的是侵略军,比侵略军更早一步的是黄少天。

许博远不曾与黄少天见过面,拜读过的文章却是不少。

在黄少天自报家门时许博远丝毫没有怀疑的原因除了他曾看到过黄少天的照片外,黄少天的那张碎…能说会道的嘴也很有说服力。

黄少天说,粤地马上就要乱啦,小鬼子都打到湘区了,小许你跟我们走吧,我跟喻先生提起过你和你义兄,喻先生很欣赏你们,你说你等人?等谁?谁!?老叶?!诶呀那你更得跟我们走啦,我们军队会跟老叶他们军队会师的!

许博远听的晕晕乎乎,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他和大春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被黄少天带着前往蓝雨军队了。

好在他没有被忽悠的完全失去理智,临走前他留了封信给署长,摆脱他如果他没有找到叶修,叶修又回来找他的时候就帮他把这封给叶修。

署长答应了,临行前许博远还问他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走,署长却说,我老了,跑不动了,我在租界龟缩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被赶出来了,就在这儿安定吧。

许博远再三谢过后就动身离开了。

到了蓝雨军队的日子,不再像粤区那样难熬,许博远也学会了上阵杀敌,短短几个月里,在鬼门关走了两个来回。

在他任命团长的那一天,叶修派去打探许博远消息的下属回报说粤地沦陷,许博远居的住处被敌军一把火烧的干净。

叶修跌坐在椅子里,他摩挲着许博远挂在他脖子上的玉佩,眼前浮现那日分别时许博远带湿润微红的双目。

胸前的这枚玉石压的他喘不过气,颤抖的双唇念出刻骨铭心的那三个字只觉更加疼痛。

他为了守住这片土地奋勇杀敌时,却没能守住他的挚爱。

6.

“听少天说你想写信给嘉世军队?”

许博远站直身子行了个军礼说:“是,首长。”

喻文州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局势紧张,小许如果你要送信,我需要先看过你的信可以吗?”

许博远将信递上说:“可以的。”

喻文州看过信后放在一旁:“一会儿我就安排人去送信,小许你身体不适合再上前线了,今天起留在本部做参谋吧。”

许博远点点头:“谢谢喻将军。”

许博远到蓝雨军队一年有余,前些日子大春升了旅长,而许博远因为曾经受伤未来得及医治留下了病根,身体虚弱许多,上前线十分勉强。

蓝雨军队一路北行,而嘉世南下,东西两方有微草和霸气雄图军队,对侵略军形成包围形势。

许博远走出营帐深深地吐了口气,他有预感,战争就要结束了。

五日后,喻文州忽然把许博远招入他的营帐。

平日里喻文州找他都只是他们两人交流,今天竟然还有黄少天在场。

许博远兴奋的朝黄少天打了个招呼,黄少天却一改往日模样,回应的勉强,神色有些沉痛。许博远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时喻文州开口说:“小许,有个事情你必须知道,我派去给嘉世送信的部下,回报消息给我说……嘉世军队,三天前,遭敌军反噬,全军覆没。”

许博远眨眨眼,一副没听懂的模样,喻文州说:“小远,我很抱歉。”

许博远想说,你抱歉什么呀,不来赴约的是叶修啊。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想,叶修永远不会赴约了。

喻文州说,小远,叶修也有可能从敌人的包围圈里逃出来的。

喻文州说,小远,你振作一点,战乱就要结束了,等战乱结束我和少天会跟你一起找叶修,叶修前辈他要等你呢,不会那么轻易……

许博远打断了他:“抱歉呃,不对,谢谢你喻先生,我…我需要静一静,先告辞了。”

他走出营帐,外面的天空如他五日前所看的那样,烈日当空万里无云,站在这样的太阳下,许博远却觉身在冰窟。

喻文州说的对,战争就要结束了。

三个月后北边突起了一支军队,将敌军网罗,接到消息的南西东三军迅速往北行军,路上将敌军残余军队清扫干净。

为时五年的抗战终于看到曙光。

又一年,抗战胜利。

 

7.

抗战胜利日会军时,许博远站在千百万大军中,他喜悦他们的胜利,他哀伤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首脑讲话期间,许博远浑浑噩噩,他忽然想起叶修说过战争平定后会来找他,然后他就哭了,他身边的军官将士们也哭了,他们为抗战的胜利而哭。

会军结束后,喻文州找到许博远,将他的档案袋交给他,喻文州说,这是你的档案,我跟蓝雨驻京军队打过招呼了,你一会儿去找京地的军区将军办好手续,然后再把档案转入蓝雨驻京军队,等你休息一段时间,我们就去找叶修的下落。

许博远麻木的点点头,照着喻文州所说的一一去办。

来到京地军区将军办公室门前时,许博远感到莫名心悸。

他敲门三下后,听到门后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请进。”

许博远推门而入,办公室不如他想象中富丽堂皇,办公桌后的男人也不再是他回忆中的模样。

许博远心想,他自己的模样应该也变了吧。

他们隔着半米的距离凝望彼此,他们同样饱受战争的洗礼,脸上多了彼此陌生却又熟悉的沧桑。

许博远在这样的对视中率先败下阵,他噗嗤笑出声来:“叶先生?”

叶修也笑了。

战争将他们分开,和平将他们聚拢。当战争硝烟随着时间散去,他们仍旧站在这里,守在彼此身边,这样就很好。

身后窗外白鸽飞过,叶修将脖子上的玉佩取下为许博远戴上。

他说:“许先生,完璧归赵。”

End.


我滴妈,敏感词快搞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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